更衣室顶灯在凯德-坎宁安的瞳孔里折射出碎钻般的光斑，他摩挲着球衣左胸处的活塞队徽，指节因过度用力泛出青白。当记者问及时隔三年重返季后赛的意义，这位22岁的指挥官突然收紧下颌线："我们亲手把底特律的齿轮卡进季后赛的弹簧。"话音坠地的刹那，训练馆深处传来金属器械的碰撞声，像极了汽车城锈迹斑斑的历史轴承重新开始转动。
主教练德韦恩-凯西擦拭着战术板上的汗渍，目光掠过球员通道尽头1990年代冠军旗帜的残影。"凯德在录像室待到凌晨两点的习惯保持了82场，他总说'要让战术手册长出肌肉记忆'"。Opta数据显示，这位新生代控卫本赛季场均跑动4.2公里冠绝全队，助攻失误比2.8的华丽数据背后，是每场赛后加练200次挡拆传球的偏执。
此刻的底特律河畔早已被深蓝浪潮淹没，老球迷比尔攥着2004年夺冠时的票根哽咽："上次听到奥本山宫殿的地板在季后赛震颤时，我儿子还穿着纸尿裤。"这座曾经历破产阴霾的工业之城，正贪婪吮吸着青春风暴带来的生机——活塞全队平均年龄24.3岁，联盟最年轻的季后赛阵容却交出了防守效率值108.7的钢铁答卷。
当记者抛出"首轮对阵雄鹿是否过于残酷"的质疑，坎宁安突然扬起被汗水浸透的眉梢："字母哥的肌肉会记住小凯撒球馆的地板温度。"更衣室角落传来压抑的笑声，杰登-艾维将冰袋狠狠按在肿胀的膝盖上，仿佛要将密尔沃基的寒意提前冻结。
笔者看来，底特律的复兴剧本早已写满宿命感。当坎宁安在终场哨响时弯腰亲吻主场logo的瞬间，镜头捕捉到他球衣背面隐约浮现的"坏孩子军团"暗纹——有些传承，本就流淌在汽车城的钢铁血液里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