高原的夜风裹挟着消毒水气息，四名灰熊战士的护具整齐码放在更衣室角落，像被诅咒的铠甲。当丹佛球馆穹顶的月光第三次扫过莫兰特纹着荆棘图腾的右臂时，这位场均突破15.3次的闪电精灵突然攥紧战术板，指甲在塑料表面划出尖锐悲鸣。"我们只剩骨头和牙齿。"灰熊主帅詹金斯凝视着Opta数据屏上刺眼的防守效率值114.6，杯中凉透的咖啡倒映着五名伤员的名字。
约基奇在训练场另一端用塞尔维亚语哼着民谣，汗珠顺着他新剃的寸头滚落，在地板绘出诡异图腾。ESPN战术分析师马克·琼斯指出："掘金禁区防守效率已跌至联盟第18，但灰熊过去五场让对手在油漆区场均轰下58分。"这组数据随着转播车电缆在高原稀薄的空气里滋滋作响，惊起三只渡鸦撞向更衣室玻璃。
"你们听见骨头碎裂的声音了吗？"掘金随队记者在播客里的设问化作幽灵，盘旋在穆雷空荡荡的衣柜上方。球探报告显示，自全明星赛后，约基奇独自带队时真实正负值暴涨至+12.7，但此刻他正用沾满镁粉的手指反复摩挲穆雷的23号腕带——那条见证过绝杀湖人的紫色织物已褪成惨白。
丹佛啤酒馆里，老球迷用生茧的拇指转动冠军戒指："没有穆雷的约基奇，就像没有飓风的沙漠。"球评人史密斯却从灰熊近三场41%的底角三分命中率里嗅到血腥："当月光照亮高原的每块砂岩，残缺的野兽往往最致命。"
笔者透过数据迷雾窥见宿命轮回：三年前同样是四月，同样是六人伤停的灰熊，曾在丹佛缔造过单场27记三分的魔幻之夜。此刻莫兰特正用缠着肌贴的左手反复抛接镁粉包，那些飘散的粉末在月光下宛如被惊动的幽灵军团。